然而没过多久,身下的床体忽然传来一丝不寻常的震动。
你在吵什么?你看看你自己,哪里还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样子!妈妈说,哭、吵、闹!小时候你就是这么害死了你姐姐,现在你是想气死我跟你爸爸,好给我们送终是不是?
庄依波嘴唇动了动,似乎是还想说什么,可是话到嘴边,终究还是又一次咽了下去。
佣人有些拿不准她的身份,却也不敢太过造次,见她不动,也不敢擅自上前去拉上窗帘,只能提着一颗心退开了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申望津既不是去他的房间,也不是去她前两晚住着的那个房间,而是将她拉到了另一间房门口。
车子一路出了霍家大门,再驶出门外的私家路上了大道,一直僵坐着的庄依波才忽然抬起手来,飞快地拂过自己的眼角,抹去了那滴不该掉落的眼泪。
不多时,庄依波便要起身告辞,慕浅见她跟众人实在没有什么交流,也不强留她,而是起身将她送到了门外。
申望津没有看他,反手关上房门,便径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傅城予闻言,顿了顿才反应过来,对慕浅做了个口型:庄?
庄仲泓听了,又忍不住回头朝这幢别墅看了看,停顿片刻,终究还是转身离去了。